第一章
江南,傍晚,一望无际的平原。路边,茫茫一片芦苇丛,在宁静的池塘上,随着微风微微扭动。
忽地一阵疾风袭来,芦苇惊悚地卧倒,带乱了一片池水,泛起无数波纹。
一人一骑,一晃而过,直向天际嫣红的晚霞奔去。远处的农夫,投来疑惑的目光,骠骑,劲装,莫不是江湖人?难道远处的夜晚,并非如此处般宁和安静?
骑手一身粗布衣衫,浓眉大眼,看上去倒像是个普通农家汉子,但身下那匹骏马,当真是身骏疾蹄,快若流星,若非皇宫大内,还真难找如此良驹。
骑手所往方向,乃是淮河边上一处小林,平时河边也就几个渔夫零星地路过,此时却有两拨人,剑拔弩张,一边是江南盐帮,一边是江南炭帮。顾名思义,两者分别经营食盐和炭火生意,均是十分有势力的大帮派。
盐帮打头的乃是三当家,唐达,一条威风凛凛的大汉,此时怒目瞪向炭帮最前的那人。说起炭帮齐书生,是江湖帮派中少有的文武双全,本来炭帮生意主要在北方一带,如今却延伸到江南,也是齐书生治理下才有之事。
「姓齐的,你们在北方横行霸道,也就罢了,跑来淮河,把我们船队航道都占了,是何道理?」唐达怒道。
「唐兄,此言差矣。」对方眼珠子恨不得都钉在自己身上,齐书生却只是微笑踱步道:「且不说炭帮在何处都通情达理,淮河如此辽阔,此间帮派,想必也能容下敝帮区区几艘小船吧。」「哼,盐帮自古都在淮河经商,你们这些外来货,只准陆路,水路,由我们说了算。」唐达举手一挥,身后数十大汉齐声高呼,一时声势大胜。炭帮诸人,本来人数就少,看此架势,不禁面露难色。唐达见此,更加得意,指着齐书生鼻子,便道:「自古刀枪出道理,这淮河航运,也是盐帮历代血肉拼下来的,有种,就功夫上见个高下,没种,就滚回关外罢了。」绕是齐书生涵养甚好,也不禁皱起眉头,道:「那就是不讲道理了,不知这是否盐帮张太爷的意思?」唐达大笑:「凭你也配和太爷说话,有我唐爷,就足够治你这个雏儿了。」齐书生冷笑道:「那就看你有无这个本事了。」唐达笑道:「刀剑无眼,齐爷小心了。」拔出腰间大砍刀,便在齐书生眼前晃了几晃,忽地向他头上砍去。齐书生身形一退,拔出兵刃,两人立时斗在一起。
他所用兵刃是一根精铁短棍,出招快捷狠毒。两人一个势大力沉,一个轻盈飘忽,倒是打了个平手。而盐帮仗着人多,已经包围住了炭帮,眼看就要白刃相向。
「住手,有话好说。」一身大喝,直震得所有人耳膜发麻,唐达和齐书生也不例外,惊讶之下,住手跳开。只见林间一骑掠出,来者下马,拱手,道:「在下于清,见过各位英雄。」唐达和齐书生疑惑还礼,齐书生暗想,我似乎不认识此人,难道是盐帮的人?
看一眼唐达,他却也是面露不解。
于清微笑道:「自古盐炭均乃民生所用,本是一家,何必自家人伤了和气?」唐达怒道:「与你何干?盐帮江南几百年航运,炭帮算个屁?」齐书生冷笑一声,不去理他。唐达回头怒道:「难道我说的不对?」于太清抢上一步,将两人分开,道:「稍安勿躁,在下愿闻其详,看看能否帮上忙。」见两人均脸露不以为然,于太清笑道:「在下身为太平帮帮主,也有小小能耐。」此言一出,众人悚然动容,太平帮乃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帮派,帮主确是叫于清,但眼前这人,除了双眼炯炯有神,倒和庄稼汉子没什么两样。唐达道:「空口无凭,阁下总得拿出个证据。」语气确是软了不少。于太清微笑点头,右手忽抬,在身前一挥,唐达齐书生只觉胸口一热,竟如烙铁般灼热,两人身形急动,退开数尺,才觉无恙,两人脸色,一片惨白。
唐达喘了口气,哑声道:「流云掌,断金指,于帮主,在下失礼了。」齐书生也作揖还礼,他内力稍差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于清忙还礼道:「不知者不罪,在下名字普通,天下叫于清者,定不止在下一名。两位不必多礼。」齐书生缓过气来,道:「今日有于帮主主持公道,在下就放心了,太平帮向来公平无私,江湖人哪个不知。」唐达冷道:「今日看在于帮主面子上,不与你计较,但盐帮自己的事,于帮主不是本帮之人,这件事只怕也帮不了你。」于清踱步,笑道:「在下不愿干预盐帮炭帮之事,只是有一建议,不知各位是否赏个面子?」唐达道:「于帮主请说,不过在下也做不了主,在下也只是奉张太爷之令。」齐书生暗骂,看你一副大老粗,倒有心机,把个事情推得乾乾净净。
于清缓缓道:「炭帮远来是客,盐帮如此断人财路,不是待客之道。」看唐达脸色微变,于清继续说道:「不过炭帮毕竟要在盐帮地头做生意,我的意思是每年年关提一成收益,交予盐帮,不知各位意下如何?」唐达道:「于帮主这么说,在下不敢反驳,但炭帮收成,只要他自己知道,这如何是好。」齐书生立刻道:「本帮账目分明,盐帮随时可查,于帮主所言有理,在下没有异议。」唐达冷笑道:「账目是真,我们看时只怕就不真了。」于清笑道:「这个好说,若是盐帮,炭帮信得过在下,就让于某居中如何?
炭帮账目由于某过目,太平帮有严师爷,断不会出乱子。」唐达踌躇道:
「倒不是信不过于帮主,但此事太大,在下须知会太爷一声。」于清笑道:「代于某问刘太爷好,这里是于某一点心意,唐兄弟请收下。」唐达接过于清递过之物,眼睛一亮,颤声道:「这,这,于帮主。」于清道:
「此乃今年炭帮应交之数,于某估摸只多不少,唐兄弟请过目。」齐书生也吃了一惊,凑钱看去,竟是一张五十万两的银票,不说一成收成,几乎有半数之多,当下惊道:「于帮主何须如此,区区炭帮,此数目也不是出不起。」于清哈哈大笑,双手一挥,众人只觉狂风扑面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却见于清跃然马上,一刹那也奔出了数丈。但他的话语,众人仍能清晰地听到。
「唐兄弟,银票请带给刘太爷,在下告辞,若有闲暇,请来云梦庄一叙。」落叶纷飞,于清已不见踪影。
唐达咳嗽一声,道:「齐兄,刚才失礼了,还望齐兄海涵。」齐书生拱手道:
「无妨,无妨,于帮主提议甚好,炭帮已然同意,还望唐兄在刘老太爷面前美言几句。」唐达道:「一定一定。」微顿,说道:「太平帮领袖中原各大帮派,于帮主果然非常人,在下佩服,佩服。」一场腥风血雨,已然了无痕迹。云梦庄,中原武林各大帮派马首是瞻之地,正是太平帮总舵所在。于清,三十二岁,已经隐然有当今江湖领袖之势。二十出头出山,独力灭掉江南四大匪帮,随后创立太平帮,联合诸门派,居中协调,帮中名门子弟无数,弄得好生兴旺。如今学武人家,互相传诵道是:学成武当少林,方进太平一帮。
于清纵马一到庄园门口,一个小厮立刻迎上前来,接过缰绳,道:「老爷,夫人已将晚饭备好了。」于清下马笑道:「阿平,以后不要叫老爷了,叫师父就可以了,过两天办完寿宴,我就要收你为徒了。」小厮眼眶一红,缰绳也拿不稳,颤声道:「阿平,真是三生有幸……」说到这里,却说不下去了。
于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,信步走入庄内。略微拐了几个弯,便到了莲中湖,流光亭,亭中亭亭玉立一位美女,只见她眉梢如画,长发披肩,一尘不染的白裙,如仙子般纯洁无暇。吹弹可破的雪肌,犹如最细嫩的花瓣,唇畔的浅笑,像无言的诗词。沐浴在夕阳下那清澈的湖水,白洁的莲花,诚服在她秀丽绝伦的容颜前,轻轻地摆动,静静地欣赏。
武功天下顶尖高手,更是中原最大帮派帮主,又有英侠之名,于清可谓是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象徵。但最令人羡慕的,却是面前这位绝世美女,秦月泠。五年前,提起云梦庄,莲中湖畔,流光亭中,伴月之人,少 年英雄莫不心驰神往。
也只有于清这等英雄,才有资格与之携手,结为连理。但只要是有情少 年,断不会称之于夫人,泠月仙子,才是他们最常提起的名字。
而此时的仙子,只属于于清一人,两人携手坐在亭中,品嚐着秦月泠亲手所做的餐点。此刻的泠月仙子,和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,默默地看着丈夫品嚐自己的手艺,疲惫的面容渐渐放松了开来,心里传来一阵阵暖意。她轻轻说道:「这次又要跑这么远,别太辛苦了,过两天还要办寿宴。」古语云泠泠七弦上,静听松风寒,普通的一句话,在月泠口中,却似乐曲般动听。于清望着妻子,竟似也痴了,他轻轻握住月泠的纤纤玉手。月泠白玉般的面庞微微一红,握着丈夫宽厚的手掌,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着,连池水荡漾的细语,都清晰可闻。
良久,于清道:「月泠,不必担心,我自有分寸,这事不管也不行。太平太平,天下又怎会有真正太平的一天。」月泠看着丈夫略带忧郁的双眼,安慰道:
「夫君已竭尽所能,成事在天,还是不要太挂虑了。」于清叹道:「有夫人陪伴,在下今生早已无憾。」月泠笑道:「别说笑了,对了,看我做了这么多晚餐,吃都吃不完,不如叫阿平也来吃点吧。」于清连连点头道:「这孩子跟我这么久,还没吃过你做的饭菜呢,阿平,进来一起吃吧。」阿平战战兢兢地走入流光亭,有些拘束地坐下,却不敢动筷子。于清笑道:
「阿平,这是自己家,别当我是老爷,不是说了嘛,以后就叫我师傅了,别拘谨,吃吧。」月泠也笑着说道:「怎么,怕你师娘手艺不好么?」阿平连连摇头,终于开始进食。于清夫妇,则继续讨论寿宴之事,此次是为帮中长老王天奉所办。
名为寿宴,其实也是藉机联合江湖各大帮派,商讨一些要事。太平帮此类事宜,均有师爷严无极负责。此人脸如石板,喜怒不形于色,乃是太平帮创立之初便担当此位。于清负责台前,而严无极负责幕后,十年来,太平帮能如此兴旺,严无极可谓功不可没。
阿平边吃,脑子里思绪万千,自己跟着于清已有十年之久,从一个路边就要饿死的孤儿,到再过两天就要成为当今江湖最大帮派帮主首徒。这几天他夜不能寐,害怕一觉醒来,这一切都是梦中之事。于清在他心中,一直都是完美无瑕的英雄人物,虽说他对己总是和蔼可亲,但能成为徒弟,真是从来也没有想过。
食毕,于清夫妇携手走向客房,月泠回头向收拾餐具的阿平笑道:「这几天你也要休息,寿宴可是很忙的。」阿平不敢直视月泠的双眼,只是颔首点头。步入客房,于清笑道:「三年了,阿平都不敢正面看你,看来他真是把你当成天上的仙子了。」月泠笑道:「净说笑,我是仙子,你就是神仙了。」于清说得没错,阿平从见到秦月泠第一眼,就把她当成真正的仙子一样看待,只有于清这样的大英雄,才配得上这位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。他觉得自己多看了一眼,多靠近一点,都会亵渎这纯洁无暇的美丽。
月泠更衣沐浴,坐在床榻。秀丽的黑发带着热腾腾的水汽,白洁的丝衣贴着那窈窕的躯体,尽管是枕边之人,于清却也看得痴了。他忽一叹气,月泠美丽的眼睛浮现一丝忧色,道:「还有事吗?」于清叹道:「刚收到速报,我要出去一下,月泠,你先休息吧。」月泠起身,在于清脸颊轻轻一吻,道:「快些回来。」看着丈夫轻掩房门,月泠心中,莫名的忧愁浮上心头,寿宴,寿宴,希望一切无事。于清最近总是心事重重,莫不是帮中出了什么差错,月泠轻轻叹气,自己不会武功,也没什么办法为丈夫分忧,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,静静地为心爱之人祈福了。
于清出了客房,行动立刻变得迅捷,隐蔽。几个转身,便到了一间草房,此处本是囤积马匹食量所在,十分偏僻。于清在门前,却不进去,忽然低声说道:
「有何动向?」门内居然有人回应:「师爷似有所防备。」于清立道:「他所知多少?」「无妨,只稍有疑惑,不至有何动作。」
于清吸了一口气,道:「好,寿宴之前,不可打草惊蛇。」人声再无,于清确认四周无人,深深吸了一口气,离开了此处。深夜的庄园,并无艳阳下那般秀丽,阴幽的水光中,并无太平之色。
又一个晚上,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烦恼,小家却有小家的温馨。郊外的小房,被树林环绕,显得清闲,温暖。屋内只有一名女子,她并没有月泠那般秀丽绝伦,却有小家碧玉独有的可爱之处。她点着蜡烛,绣着衣裳,一袭浅衫,哼着小曲,圆圆的脸庞带着欢乐的微笑,那双灵动的眼睛,彷佛看着舞动的手指,又彷佛望着远方的人儿。
「绣好了!」她忽然叫了出声,发现屋内其实只有自己,不禁掩嘴微笑。
「明天官人就要回来了,哎,在太平帮干事是好,就是神神秘秘的,还要到处奔波。」女子撅了撅嘴,虽然是埋怨,闪亮的眼神,扬起的嘴角。都是独守空闺的女子,对即将归来的男子的抑制不住的喜悦。手里的短衣,用色清淡,线条简练,一看就是是行家手笔。「明天他穿上,一定很好看。」她郑重地叠好衣衫,吹灭蜡烛,便要睡觉了。
忽然,门口传来轻轻敲门声,女子吓了一跳,赶忙点上蜡烛,说道:「谁啊,这么晚了,恕不见客。」莫非是丈夫提前回来了?她心中有了一份期待。
可惜,让她失望了,门外传来的,是没听过的低沉嗓音:「请问是孙正人的夫人徐瑾吗?」「是,若无他事,还请明早再访。」心一沉,徐瑾语气也严厉了起来。
「在下太平帮胡彦,孙兄有件重要事物,要交给夫人。」徐瑾一愣,丈夫会有什么东西,此时如此之晚,还是小心为妙。「多谢胡兄,放在门口,我自取便是。」「此物甚是重要,恕小人无礼了。」只听嘎吱一声,胡彦竟然破门而入。此人面蒙黑布,身材魁梧。徐瑾大惊,抓起身边的小刀,颤声道:「别乱来,我丈夫是太平帮的人,你可知动太平帮的人的后果?」胡彦却不答话,环顾四周,道:「孙兄为何不给夫人多添置些家俱,如此简陋,如何配得上夫人?」徐瑾浑身发抖,道:「你是何人?敢如此大胆,不怕太平帮找你算账?」胡彦大笑:「太平帮?在我眼里,一文不值。」忽地伸手,截去了徐瑾手上之刀,一把把她抓了过来,扔向了床上。
屋外丛林惊鸟四起,夜,更黑了。
裂帛声,惊叫声,哭泣声,都无法掩盖男人粗鲁地喘息,野兽般的低吼。娇俏端庄的小少妇,头发散乱着,无谓地挣扎着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外衣被撕碎,月白色内衣被扯下,从未出现在外人眼里的雪白胴体被无情地暴露。
「为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,正人,你在哪里,快救我。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刚刚期盼喜悦的心情,如碎裂的衣衫,片片消散。
「夫人的身材太迷人了,小可真是受之有愧啊。」胡彦哈哈大笑,迅速脱光了衣服,只留下免不得黑布。黝黑的野兽般的躯体让徐瑾一阵晕眩,「正人,一切都完了。」当那双黑手按住自己白嫩的乳房时,秀美的双眸已流不出再多的泪水。
黑色和白色纠缠着的肉体,男人和女人交织着的呻吟,欢愉和痛苦并存的气息。等待丈夫归来的少妇,此刻双腿被粗暴地分开,那本属于丈夫的幽谷被野兽般的翻开,粉嫩的阴道被粗暴地抽插着。徐瑾早已放弃了反抗,闭上双眼,任由胡彦欺凌。本来温暖的世界,被这个外来者完全摧毁了。那根凶恶蛮横的肉棒,毫不留情地奸淫着自己的肉体,灵魂。当男人把整个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,低吼着把丑恶地精液狠狠打进自己肉体最深处时,徐瑾已是全身瘫软,娇俏的双眼,已然暗淡无光。
疯狂过后的男人,满足地坐了起来。看着眼前被奸淫得少妇,他得意地笑着,那股无以伦比的满足感,从身体每一处肌肤膨胀开来,那是多年压抑的发泄,也是更多需求的信号。他起身,竟拿过徐瑾为丈夫绣好的衣衫,笑道:「夫人果然好手艺,若穿着这个奸你,不知是何感觉……」徐瑾牙关咬紧,浑身颤抖,嘶声道:「你到底是谁?」胡彦竟真的穿上了这件外衣,骑在徐瑾身上,扳过她的脸颊,道:「你亲眼看看便知。」徐瑾缓缓睁开双眼,眼前此人,面如石板,除了嘴角那一丝冷笑,几乎就如雕塑一般。
「是你,你不是,师爷?」徐瑾惊得目瞪口呆,太平帮两大巨头,师爷严无极,自己和丈夫一起时,曾经见过此人。如此特别的面相,令徐瑾印象深刻。
严无极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,笑道:「不错,我就是严无极,上次看到夫人和张正人一起,我就看上你了。今日终得偿所愿,今夜还很长呢,夫人。」边说着,那双大手又开始在徐瑾娇嫩的身躯游走开来,徐瑾再次闭上了眼睛,除了默默忍受,她已无能为力。
这番严无极却并未像方才那般粗暴,徐瑾的乳房被温柔的抚慰着,和丈夫的力道相差不多,但手法却相去甚远,鲜嫩的乳头时而被轻轻捏着,时而被按住了打转儿。刚刚受到凌虐的躯体,对这感觉出奇的受用。徐瑾那死死要咬住的牙关,已不似那么紧张。无论如何,男人不粗暴,自己也会好受些。忽然颈边一阵热气传来,严无极竟吻了上来,那从来未体验的酥痒,让徐瑾心中浮现出莫名的恐慌,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了,他,他想要做什么。
脖颈被亲吻着,乳房被爱抚着,接着,男人的唇按住了大腿的内侧,时而轻咬,时而舔舐。那邪恶的手指分开了刚被凌辱的蜜穴,细细地抚慰着,忽然用唇压了上去,用舌舔了过去。徐瑾的身体猛地颤抖,和刚刚痛苦的挣扎不同,这次是快乐的触感。牙关早已松开,樱唇开始吐出热气,这是怎么了,徐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蜜穴居然隐藏了如此激烈的慾望。行房一事,难道不是自己和丈夫那般简单?
严无极抬起头,满意地看着身下美人儿的反应。不出所料,这也是一个未经雕琢的少妇。在自己的性技之下,完全不知所措,只能仍有身体诚实地反应。这是男人最原始的征服,让别人的女人在自己胯下臣服。不管有多大权力,有多大财富,这都是无可比拟的快乐。身下的少妇开始不安的扭动了,那是崩溃的前兆。
徐瑾现在乞求的,反而是男人赶紧的侵犯,不然如此的挑逗,让自己越来越害怕,害怕自己的身体,更甚于对方的侵袭。
可惜,男人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扣住阴户的深处,开始由慢而快的动作。徐瑾震惊了,迷茫了,那一声美妙的娇吟脱口而出,无可匹敌的快感击溃了所有的防线。她哭叫着,扭动着,呻吟着,在最高点,她的阴户喷出了大量阴精。此刻,丈夫的脸模糊了,不但肉体,连灵魂都被这个男人摧毁了。所以,当严无极的肉棒插入湿滑无比的阴户时,徐瑾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挺起了。
「正人,对不起,对不起。」渐渐地,她什么也不想了,那根凶器,开始进犯自己的阴户,把所有的羞耻,尊严统统击碎。她的唇被吻住,身体被抱住,除了野兽般的交媾,什么也不存在了。
烛光微微闪动,照耀着那件包含徐瑾心意的衣衫,那是为了丈夫而织就的温暖。而在远处的床榻上,她雪白的肉体却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,发出急促的呻吟,散发着从来未在丈夫面前表露的娇媚和放浪。
漫漫长夜终于结束了,严无极满足地全裸站在屋中间,看着床上不省人事地少妇。她的头发散乱着,那风雨侵袭过的白嫩肉体,隐约透出娇艳的红晕。昨晚在自己花样百出的侵犯下,徐瑾爆炸了足有三次。
严无极看着徐瑾的侧脸,轻声道:「此刻之事,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可惜,可惜,只好委屈你去陪你丈夫了。」缓缓地,他的手伸向了徐瑾……
????第二章
云梦庄,寿宴之时。
江南四大镖局总镖头到了,各大帮派帮主也到了,名门正派各自重要人物也到了,偌大一个云梦庄,此时也显得狭小了许多。
于清亲自迎接,不论帮派大小,来客贵贱,每一个都是笑脸相迎。能做到如今之位,并非只有武功高强而已。更何况有严无极辅佐,各帮各派,大小人物,性情喜好,都有详尽记述。金狮镖局总镖头不喜日晒,所坐的地方便是最清凉之处,峨嵋派清心师太喜欢近水处,池塘旁的座位便是为她一行人所准备。
寿宴主角王天奉,此公急公好义,四十年前便如于清如今这般,四处为江湖奔走解忧。如今早已颐养天年,在太平帮做长老之位。今日乃是他七十大寿,太平帮便借此之名,联合各大帮派,共商事宜。
忙碌了一上午,于清正要去卧房稍加休息,却见秦月泠竟亲自端着茶水,走向会客之处。他忙道:「月泠,不用你帮忙,有佣人呢,没事。」月泠怜惜地看着丈夫,道:「清哥,你都亲自去迎接每一个来客,我也想助你,庄内人太多了,佣人也忙不过来了。」于清凝视着月泠半秒,忽叹口气,道:「月泠,对不住你了。」月泠掩嘴笑道:「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,就这点忙,清哥太多礼了。」于清脸色忽暗一暗,立刻布满笑容,道:「那你去吧,那些后生小伙,看来又要神魂颠倒了。」月泠嗔了一声,袅袅婷婷地去了。
于清望着妻子绝美的背影,脸上却一点欢愉之色也无。是为了眼前的寿宴之事?是为了联合各帮各派?还是另有心事呢?
端着茶点的月泠,一出现便消散了大厅的嘈杂。年老一辈自持,不会多向帮主夫人多投几眼。年轻人却一边低下头,一边不停地瞟向这位泠月仙子。彷佛红尘之外的秀美容颜,蛋黄长裙,美妙的身段。
湖水般波动的眼神,清丽的微笑。那莲中湖畔,流光亭中,伴月之人,如今就在眼前,如何不让他们悸动。便是女子,也不禁暗叹,只有于清这般英雄豪杰,方才配得上如此美女。
茶点送上,大家纷纷起立接过,有不少少 年人,心思都放在了月泠身上,那礼数自然乱七八糟了一些,少不得被长辈狠狠教训了。送毕,月泠盈盈一礼,离开会客处。方才的舒展的柳眉此时却颦住了,丈夫的心思,始终没和自己说,多年夫妻,月泠直觉到此事必极为重要。好几次要开口相询,却吞了回去。于清毕竟是一帮之主,可能也是顾忌自己的感受,才没有告诉自己。只能希望一切平安了,望着静静的莲中湖,月泠心中默默的念道。
「夫人,有……有何事吗?」阿平怯生生的声音,能提起勇气和夫人说话,已经少见了。月泠笑道:「没事,阿平,多谢了。」阿平点点头,便要低头走开。
月泠却道:「阿平,把胸膛抬起来,过两天就要拜师了,太平帮帮主首徒,怎能畏畏缩缩的。」阿平一震,颤声道:「夫人,我……我……真没这本事当老爷的徒弟,我……」月泠走向他,道:「阿平,你跟着帮主这许多年,也跟着我三年了,难道我们会看错人吗?」阿平猛然抬头,月泠看着他,此时的笑容不再是礼仪的笑容,而是充满温暖的,阿平不禁呆住,忽地流下眼泪,跪倒道:」阿平,真不知如何报答老爷夫人。」月泠一惊,急忙扶起阿平,道:「别这样,阿平,报答一词,不必提起。这跪拜,还是留给你师父吧。」阿平连连点头,擦了擦鼻子,对月泠行了礼,自行去了。
阿平如此忠厚老实,清哥收他为徒,就好似家里多了一个支柱一般,月泠微笑着看着阿平的背影,想道。这云梦庄,此后也会和现在一样,是属于自己和于清的幸福的所在。
幸福的另一半,于清,此时独自在书房,静静站着,望着桌上那盆水仙花。
因自己喜欢水仙,自从和秦月泠成婚,她每隔一段日子都会换上一盆。微风从门窗缝中漏了进来,娇嫩的水仙把头点着,一下,两下,三下。不知点了多少下,于清忽然提声道:「张庭,请严师爷道书房一叙。」说完,于清长长呼了一口气。
转了个圈子,看着自己饱经风雨的双手,轻轻握了握拳头。
「严师爷到了。」门外传来语声和脚步声,太平帮办事一向很有效率。「请进。」说完,于清紧绷的神情,松弛了开来。
擦了擦汗,阿平又要去招呼来客。从早到晚的忙碌,对于其他佣人,都是愁眉苦脸。但阿平却十分开心,从十年前被于清从沟渠中救起之时,他经常怀疑这一切只是梦境。无数次梦见刺骨的寒风,恶臭的垃圾,扭曲的面容,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。终于,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,当于清要收他为徒之时,这些梦忽然烟消云散。家,自己有了一个家,阿平心里默念着,过去的苦痛渐渐淡忘了,于清和秦月泠的笑容,才是眼前最清晰,最温暖的东西。
四周的武林人士,纷纷的言语传入阿平的耳中。以前他一个字也听不懂,不过最近于清教导了他不少江湖上的常识,居然也能听懂个大概。
「于帮主真是年轻有为,这么多人聚在一起,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了。」一位崆峒派的老者,捋须道。
「看来太平帮不久就是江湖第一大帮派了,哎,你说于帮主会不会想当武林盟主。」旁边一人搭腔道。
「什么武林盟主,现在江湖又无公敌,要个盟主有何用处。」老者不屑地说道,「想当年,金沙帮,星邪教还在的时候……」老者絮絮叨叨地说起当年勇事,四周人皆露出不屑之色,只是礼数上不敢表露。却有一年轻后生道:「不是有个紫烟谷,挺邪乎的么?」紫烟谷?老爷彷佛也提起过这个名字,好像是个很神秘的所在,阿平默想道。
众人纷纷笑了开来,一中年道:「那里只是云雾缭绕,人迹罕至,有什么大家都不知道,怎能和当年一帮一教杀人无数相比。」年轻人不服气,道:「相传有人误闯此处,后再无消息,据说有高人闭关练武,又说有异兽活动。」对方嗤笑道:「紫烟谷位居蜀道,地势凶险,有个意外再正常不过,江湖传闻而已,不可信,不可信。」老一辈的武林人士纷纷点头同意,年轻人却是不以为然,七嘴八舌之下,阿平早已离去,收拾另一处的餐点了。
酉时渐近,该是商讨大事之事。各帮派头目纷纷起身,前往议事堂。迎接的不是帮主于清,却是师爷严无极。只听严无极道:「大家稍坐,帮主随后就到。」依次坐下,等了半柱香功夫,却不见于清踪影。老成持重的前辈人士,倒也脸色如常,正值壮年的几位,却已脸露不渝之色。
金狮镖局总镖头金天顶本就是个火爆脾气,忍耐不住,起身抱拳道:「严师爷,在下各位已等了这些功夫,帮主却还未露面。我金天顶倒无所谓,对诸位前辈高人,未免缺了些礼数罢。」严无极脸色仍如石板一般,淡淡道:「总镖头稍安勿躁,待在下去询问一二。」摆手招来一位弟子,耳语几句,那人便去了。
这一去居然又是半柱香,连峨嵋派师太,崆峒派长老,都有些按捺不住。严无极本正襟危坐,此时也略有尴尬之色,起身道:「望各位前辈赎罪,容在下亲自……」语音未落,那刚刚前去的帮中弟子忽然跑来,在严无极耳边说了几句,严无极脸色一变,一句:「稍等。」便随那弟子走去。金天顶实在无法安坐,忽地起身,竟跟着去了。帮中弟子面面相觑,看他如此威猛含怒的神态,都不敢拦阻。
略微几步,金天顶便望见严无极正面对一扇紧闭的门户,低声道:「帮主,各大帮派已等候多时,请帮主前往议事堂。」连说几句,竟一点反应也无。严无极脸色本就僵硬,此刻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金天顶昂首向前,道:「于帮主,在下金天顶,总不能连老朋友都不见吧。」严无极回首冷道:「金镖头,此处乃太平帮重地,望总镖头自重。」金天顶打个哈哈,道:「于帮主邀在下书房相叙多次,有什么要紧。」说完,竟要去推房门,严无极脸色一变,五指如爪,抓向金天顶手腕。江南最大镖局总镖头岂非易与,立时翻腕相截。严无极无过招之意,立刻收手。
金天顶道:「严师爷,你这样喊上半年,帮主也未必出来。要是他因走火入魔,如何是好。」严无极冷笑道:「帮主怎会在此时练武……」金天顶立道:
「也许是急病突发,无论如何,呆着也不是办法。我和帮主相交,就算打扰了也无事。」严无极默然,无奈点头,金天顶用力一推,便走了进去。
严无极正待往里望去,金天顶忽地一声大吼,震耳欲聋,抢上书桌。严无极立时掠入,一见书桌上的物事,饶是他修养再好,也不禁惊呼出声。
书桌上满是鲜血,一只断手,赫然在目。手指上的黑铁指轮,正是太平帮帮主信物。金天顶颤声道:「这,这……」严无极怒哼一声,提声道:「众弟子封住庄内去路,黑虎,白龙,你们跟我来,小四,叫帮主夫人来书房。」话音刚落,他双足一顿,破窗而出,环视四周,毫无可疑迹象。金天顶大声道:「这,这是于帮主的手么?」严无极脸色铁青,一语不发,跃入书房,细看那断手。宽厚广大,指节更是奇异的外凸,那是断金指绝学练就后的模样,黑铁指轮也无疑是本帮信物。金天顶望见他的脸色,虽不说话,也知大事不妙,仰天叹道:「何人,何人有这个本事?」严无极语音嘶哑道:「等夫人来了,再……再看看方知是否……」说到此处,已说不下去了。
秦月泠望着眼前的断手,如雷轰一般,怔怔地说不出话来。嫩红的嘴唇此时毫无血色,娇俏的身躯微微抖动,几乎站不妥当,要靠一旁的丫鬟才能勉力支持。
严无极颔首低声道:「夫人,这,是否……」
月泠仙乐般的声音,此时显得那么苍凉,道:「是,正是清……于帮主的……」严无极点头,对丫鬟道:「扶夫人下去休息。」月泠闭上眼睛,修长的睫毛颤抖着,严无极望着,眼神竟也露出怜惜之色,道:「夫人不必太过焦心,帮主也许只是断手,性命或许无忧。」月泠苦笑一声,嘶声道:「多谢师爷,还望师爷处理。」严无极肃道:「夫人放心,在下誓要找出帮主。」手中的瓷盘落地,飞扬的碎片割伤了皮肤。阿平却毫无感觉,老爷,不,师父出事了。自己心中,师父一直都是天神的化身,他从来没有想过师父会有什么不测。一听到消息,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开始做梦。不理四周乱做一团的人群,阿平提步,竭力奔向书房。
此时书房早已被太平帮帮众死死围住,众人脸色惊惧,悲愤,迷茫,不一而足。但所有人加起来,也未必有阿平此时焦虑。他竟似没看到帮众,一个劲儿闯去,立刻就被一位弟子抓住,道:「现在不能进去,严师爷带人查着呢。」阿平还待要闯,耳旁传来月泠的声音:「阿平,你进去也没用,帮主的事有师爷看着,不会……不会有事的。」阿平回过头,平时清丽高贵的月泠,此刻却显得如此憔悴。阿平喉咙一窒,强行忍住眼泪,扶着夫人,道:「夫人,进屋歇息吧。」月泠点了点头,看着忙碌的人群,心头一片茫然,自己的预感竟然成真,如今丈夫行踪不明。那支断手,月泠闭上眼,竭力不去想那可怕的场面。
夜幕降临,已是子时,虽然来客均已离开,云梦庄却依旧灯火通明。令牌早已快马送到各个分舵,整个江湖都为之震动。以于清的武功,能在云梦庄断他一手,却不让任何人发觉。江湖上有如此武功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。但武当少林掌门人不会做出如此之事,昔日行踪不明的大魔头华云天倒有可能,但此人失踪十几年,怎会突然冒了出来?
这一晃,就是三天,一点消息也无,太平帮早已焦头烂额,而江湖之震动,也可想而知。
月色渐浓,月泠怔怔坐在窗前,望着前日尚于丈夫共度的流光亭,想起丈夫的音容笑貌,心里一痛,不由得用手轻轻掩住了胸口。丈夫一直有心事,自己是知道的。能让于清如此担心的境况,会是什么,如今他被断一手,行踪不明……月泠轻轻一叹,转头对伴在一旁,失魂落魄的阿平道:「阿平,下去歇息吧,我没事的。」阿平竟似没听见,呆了半响,才反应过来,连连摇头,道:
「不行,老爷现在不知去了哪里,我,我一定要伴着夫人才是。」月泠微笑道:
「不必担心我,阿平,你忙了一整天,明儿还要早起呢。」阿平虽不愿,但不敢违抗月泠。
回到住所,阿平想起于清的大恩大德,热血上涌,在房里不停踱着步子。双拳紧握,只恨自己晚拜师了几年,不然有了武功,也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失踪,师娘痛苦了。
这般想着,居然也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阿平一走,月泠再也忍受不住,一行清泪静静地打湿了洁白的脸颊。轻轻拭去泪花,月泠起身,坐在床榻,望着并排的枕头,心乱如麻。忽听敲门之声,月泠吸了口气,尽量平静地道:「何事?」「夫人,严师爷请夫人一叙。」
「好,一会便来。」难道有什么消息?月泠一震,略微整理下衣容,被随着去了。
议事堂内堂,严无极正襟危坐,脸上仍毫无喜怒之色。见月泠到了,挥手让帮众退下,道:「夫人安好,在下苦寻多时,现下有些眉目了。」「师爷辛苦,有什么消息了?」月泠大喜道。
「别着急,夫人,请坐。」
月泠虽有些不耐,但涵养甚好的她,只是点头盈盈而坐 光微微晃动,映得脸上阴晴不定。内堂本就是商议机密要事所在,静得出奇,面对的又是这么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月泠却仍保持优雅的微笑,尽管她的眼神中带着那么多的忧愁。
严无极终于开口道:「夫人,据我所查,不像是外人下的手。」月泠一怔,道:「师爷的意思是……」「恐怕是帮中内鬼。」
「可是,有谁会?本帮如今也算大帮派,难道有人对帮主不满?」严无极忽然一叹,道:「夫人有所不知,本帮声名如日中天,可惜内里财政亏空已久。恕我直言,帮主急公好义,确属好事,本帮如此兴旺,确系如此。可叹银子出的多,入的少。再撑不过三月,只怕连帮众都留不住了。」月泠面露忧愁,果然,丈夫散财替人消灾也是经常之事。自己也有时担心,但总觉得于清心中有数。她定了一定,道:「此事确系帮主行事不妥,但如今之际,找到帮主方是头等大事。」严无极不答话,顿了一顿,道:「帮主失踪,某种意味,也非坏事。」绕是月泠再冷静,听到这话也不免变色,厉色道:「师爷何出此言?这如何是好事?」严无极语气如常,道:「帮主近日许下承诺,支出大笔钱财,帮中库存已岌岌可危。若帮主失踪,他人碍于情面,不会追究。本帮基业,方可保存。」月泠忽地站起,道:「严师爷,你是说帮主失踪倒是本帮幸事了,难道……」严无极只是看着她,冷冷道:「帮主在我手上,夫人稍安勿躁。」月泠只觉一阵晕眩,原来如此,严无极武功只稍逊于清半筹,若是忽然发难,丈夫一个不防,极易着了道儿。而于清近日神情严重,只怕已有察觉。帮中第二号人物图谋不轨,难怪于清心神不定。
若是普通女人,此刻若不崩溃痛哭,也已丧失理智。月泠却很快恢复过来,虽然她的脸色苍白,身子颤抖。但风华仍在,气质依旧,那双美丽的眼珠依然敢于直视对方,语气也不见有何惧色。
「师爷此言当真?」
「千真万确。」
「帮主此刻……」
「断了一手,性命无忧,由在下心腹看守。」
「师爷意欲何为?」
「以本帮大业为重……」严无极忽地笑了,这样的脸上出现如此笑容,实在令人毛骨悚然,「争权夺利,夫人有何奇怪?」「纸里包不住火,只怕未如师爷所愿。」「不,有夫人为在下作证……」严无极眼神放肆地停在月泠玲珑的娇躯上,月泠打了个冷战,心里一阵阵寒意。
严无极续道:「夫人只需照常出面,在下不当帮主,照常当我的师爷,并竭力寻找帮主,便不会有碍,夫人,关键就在于你了。」月泠道:「师爷为何认定小女子会帮师爷?」「夫人丈夫在我手里,只要在下一句话,于帮主身首异处,夫人必不愿如此吧。」月泠深深吸气,道:「我要见帮主一面。」
严无极点点头,在墙上按了下什么,一道暗门便缓缓打开了。
阴森的暗道,只有零星的灯火,月泠跟着严无极身后,感觉自己行走在幽冥地府一般。住了这么多年,没想到云梦庄居然有这样的地方。和地上的清雅,壮丽不同,这里,有的只有漆黑阴冷的墙壁,丑恶潮湿的气味。
脚步声骤然停止,传来严无极的声音,「到了。」月泠眼前一黑,连一丝微光也熄灭了。不见光明,不见声响的地道,就算是月泠也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。
「月……月泠……是你吗?」彷佛是遥远的地方传来的,月泠听到了于清的低语。眼睛一红,她颤声道:「是我,官人,你……你还好吗。」「月泠……我没事,小……心……」于清话未说完,严无极忽地打断道:
「好了,就这样,夫人,你现在知道帮主确实在我手里了吧?」月泠忍住泪水,道:「是,但你不可如此对我丈夫,这个地方……」严无极抢道:「不必担心,于帮主衣食无忧,只要夫人听从我的吩咐,便不会有事。」月泠竭力想再听到丈夫的声响,哪怕是呼吸也好,可惜,就连最细微的声音也找不到了。
回到议事堂,月泠虽仍显憔悴,丈夫至少性命尚存,也算安心。严无极也走了出来,关上地道。两人再次坐下。
「师爷,事已至此,你有何吩咐,就说吧。」月泠心下盘算,先虚以委蛇,再找机会联系江湖上的朋友。
「容易,只要他日有人问起,便说严师爷一直在寻找帮助便是,具体言语,我会告诉夫人。」「好,那我先回去了,师爷,我丈夫不能被关在如此恶劣的所在。」月泠起身,便要离开,一刻也不想呆在此人身旁。
「夫人言之有理。」严无极慢条斯理道:「帮主此刻及其虚弱,若不马上医治,性命堪忧啊。」月泠双手忽紧紧抓住衣裳,厉声道:「严无极,你什么意思?」严无极又露出了那令人厌恶的笑容,道:「夫人,长夜漫漫,今晚就流下来陪我这位师爷吧,若伺候我高兴了,我便下令好好照料帮主,否则……」月泠眼前一黑,颤声道:「你,你敢!杀了帮主……」「那又如何,夫人,严无极敢做出此事,大半可都为了夫人,否则又怎会告诉夫人帮主下落?」严无极磐石般的脸,此刻却如毒蛇般扭曲,「夫人好好想想,若夫人拒绝,帮主和夫人都要死,虽然在下可能会遭怀疑,但我自有办法。只要夫人答应,我保证你们平安,每月都可相见。」看月泠脸色惨白,严无极续道:
「夫人,此事你知我知,有何要紧?
于帮主的性命,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。」
月泠的泪水终于低了下来,滑过洁白的脸颊,掠过雪嫩的脖颈,浸湿了胸前的衣衫。模糊中,彷佛看到丈夫的笑颜,听到丈夫的呼喊,感觉到丈夫的痛苦。
她缓缓闭上了眼睛,丑恶的毒蛇,慢慢的逼近,缠上了仙子的娇躯……淡黄色的长裙滑落在地上,白色的肚兜被抛离,月泠如木雕一般,静静的站着,彷佛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。严无极并不在意,眼前赤裸的娇躯,光洁,细腻,彷佛最上等的温玉,彷佛最柔美的丝绸。头上仍挽着发髻,那是仅存的矜持,雪白的脖颈,双肩,藕臂,没有一丝的瑕疵。那无数男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双乳,那么坚挺,那么圆润,有少女的清新,更有成熟的魅力。粉红的乳头像刚成熟的葡萄,被剥开后,那闪亮的鲜肉,令人垂涎。
平坦的小腹,一丝恼人的赘肉也无,那腰部的凹陷,即使早春河边的杨柳,也渴求这动人的曲线。紧闭的双腿修长洁白,即使只有烛火的微光,也能看见她们之间,那一抹神秘的黑色。
严无极的呼吸急促了,和月泠仙子般的容颜一般,这副娇躯,便是真正的天仙,只怕也要嫉妒吧。
严无极竟愣住了,月泠赤裸的身体不止是美丽,简直是圣洁。难道严无极臣服于这美丽之下,竟没了侵犯的念头?错了,月泠已感到手被牢牢抓住,身体被抛在床上,即便她拚命抑制内心的恐惧,身体仍旧颤抖着,那股柔弱反而似乎激起了严无极的慾望,月泠的身子,立刻被严无极压住了。她已无法流泪,清哥,对不起,我……就当是一场噩梦,默默忍受吧。
与丈夫的房事,从来都是小心翼翼,简直是相敬如宾。于清总是怕弄痛了妻子美丽的身躯,每一个抚摸都是那么温柔,连进入的动作也是那么舒缓。没有欲望的狂野,只有温情的滋润。
可是现在,月泠感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妓女,一个雌性的动物,严无极几乎是暴虐地捏着自己吹弹得破的双乳,啃啮,吸吮,丝毫没有快感,只有痛苦,肉体和心灵的痛苦。双腿被粗暴地分开,未经湿润的花唇就这么被强行分开,邪恶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深深插入这圣洁的躯体,污染着妻子和丈夫的圣地。
不止是污染,是摧毁,每一次的抽插,都像被锯子锯开一般,月泠无法想像性爱居然能这般的狂暴,她实在无法忍耐,痛苦的呻吟着,无力的反抗着,可惜每一声呻吟都带来更强力的抽送,每一次反抗都带来更凶恶的侵犯。那洁白无暇的躯体,被巨掌蹂躏,被牙齿啃噬。月泠唯一能做的,只有紧紧闭上双唇,不让那恶心的舌头进犯。
严无极高声大叫,月泠只感觉身体最深处传来温热的撞击,她知道那是什么,她知道那代表什么。连一个妻子最后的尊严也被撕碎了,清哥,我已经脏了,我,我对不起你。月泠晕眩了过去,此刻的她,除了这可怜的动作,没有办法抵抗着无边的痛楚。
严无极静静望着身下饱受蹂躏的身体,那本是纯洁的身体,此刻散乱着,悲泣着,那花唇中缓缓流下的白浊,便是自己烙上的丑恶烙印。他笑了,笑得那么狂放,这一生,没有这么笑过,没有这么满足过,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,他笑得更加开心,越是开心,越是代表月泠的遭遇,会更加的悲惨……
????第三章
阿平揉了揉眼睛,天亮了。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这样的情形已有一月,师父还是行踪尚无。太平帮几乎瘫痪,只有最基本的营生还在继续。阿平除了每天陪着月泠,就无事可做。师父到底去了哪里,每次入睡前,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阿平的脑海里。
该给夫人送饭了,阿平端着餐点,轻轻敲了敲月泠的房门。
「放着吧。」月泠的声音有些嘶哑,阿平心里隐隐作痛。自从师父失踪后,月泠愈见憔悴,除了自己,几乎不想见人。昔日温柔的微笑,高贵的举止,如今时常被莫名的忧愁,忽然的呆滞取代。阿平只恨自己,除了祈祷师父的归来,能做的,也只有默默地陪伴了。
「阿平,我今天有些不适,不想见客,你自己去忙吧,不用管我。」「可是,夫人……」「放心,我休息一下就好。」
阿平叹了口气,放下餐点,无奈地离去了。屋内的月泠,听到阿平离去的脚步,舒了口气。此时的冷月仙子,脸色潮红,眼神散乱,连衣着都不整齐了。一个月了,严无极已侵犯了自己五次,每次都让她有一,两天无法见人。不过他也守信用,月泠不但听到了丈夫的声音,还握住了他的手,感受到了于清的体温。
被侮辱的罪恶感,让她几乎无法接受丈夫手心传来的体温。自己想要联络江湖的友人,却被严无极以保护之名,牢牢隔绝。如今之际,除了暂时忍耐,无法可想。
忍,这种事要忍到何时,严无极的玩法越来越过分。月泠起身之时,全身都在颤抖,不是为了侵犯,是下体的亵裤之内,那根深入阴道的白玉触器。严无极给自己装上这么一个丑恶的玩意不说,竟要自己戴上一整天。被锁住的的皮革,牢牢固定住着触器。每一次走动,晃动的龟棱都无情地刮弄敏感的肉壁,外侧的凸起挑逗着鲜嫩的阴蒂,让月泠几乎迈不出步子。今天只好称病不出了,月泠无奈地想着。
吃东西也只有站立,若坐下来,触器更加深入自己的秘部,带来更强的羞辱感。
只有卧在床上,竭力不去想那下身的玩意儿,月泠才能勉强忍受。看来今天便要卧床一天了,月泠想着。若不是为了丈夫的性命,月泠怎会做出如此羞耻之事。若救出丈夫,自己必当自尽。让丈夫感受到自己的羞耻,月泠宁可一死。横竖都要死,如今自己的身体,就当拯救丈夫的工具罢了。
「夫人,师爷有请,还请移步议事堂。」月泠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出现了,看来严无极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,她一咬银牙,坐了起来。下床的时候,不小心让那触器重重按住了自己的花唇。强烈的刺激差点让身子软下来,月泠足足站了数秒,才宁静心思,缓缓踱步出门。
行走在阳光之下,莲中湖旁,月泠却似走在刀锋上一般,全身香汗,每一个步子都那么艰难。她低着头,不敢于任何人的目光接触。而他人也只当是夫人心伤丈夫,才低头不语,身形憔悴。
殊不知,以月泠性格,失夫之痛,只会自己默默垂泪,绝不会在他人面前显露。可这该死的玉器,每一次迈动双腿,它就会邪恶的晃动,旋转,搅得娇嫩的密唇一阵阵紧缩。为了步伐的优雅,月泠从小便学会迈步时双腿紧闭,这习惯如今令下体的感觉更加强烈。
终于到了议事堂,严无极和几位客人已守候多时。一见月泠进来,来客们纷纷起身,个个面露悲痛,语气低沉。最前一人低声道:「在下盐帮徐家隆,于帮主突遭不幸,盐帮上下痛心不已,若有差遣,尽管吩咐,于帮主英雄豪杰,盐帮上下都佩服得紧。」月泠挤出一点笑容,随意回了一礼,吸了口气,万分小心地坐了下来。严无极在此刻,倒是面无表情,但偶尔一眼望向月泠,都令她面红耳赤,双手不由得握紧。这光明正大的议事堂内,其他人正谈论正事,而自己下体居然插着如此羞耻的物事,月泠真恨不得一头撞死。希望他们不要发现,月泠拚命乞求着,低着头,众人的说话,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。
来人是盐帮几位掌事者,三当家唐达赫然在列,如今说话的却不是他,乃是二当家徐家隆,只听他说道:「师爷,非盐帮不知好歹,但炭帮一事,于帮主已有承诺……「严无极冷冷道:「既然各位也知好歹,此刻便非谈论之时。」「可炭帮若翻脸不认,便如何是好?」徐家隆不依道。
严无极沉吟半晌,道:「徐兄,非在下不认账,实在此事发生于寿宴之前,帮主还未通知在下。空口无凭,还等找到帮主再说。」徐家隆还未接话,唐达却忍不住了,道:「师爷,这要等多久,要是万一……」严无极哼了一声,只是望向失魂落魄的月泠。徐家隆狠狠瞪了唐达,陪笑道:
「自是如此,盐帮今日便告退,还望于帮主早日平安归来,到时再做商议。」盐帮告辞而去,可又苦了月泠,站起还礼,送至门口。回首过来,她已是脸色潮红,浑身颤抖。严无极看她这个样子,似乎很欣赏,上上下下打量开来。月泠怒气徒生,直视严无极双眼,道:「还望师爷不要放肆,别像街头的下流胚子,不识好歹。」严无极冷笑道:「夫人,事已至此,还撑什么面子。」月泠凛然道:
「我这身子早已不当是自己的了,就当被污泥泼了,若你想我对你屈服,想也别想。」一回头,竟不理严无极,独自出了议事堂。
「好一个高傲仙子,可惜今晚……」严无极的低吟,月泠是不会听到了……深夜,无法入睡的阿平,走出房门,蹲坐在莲中湖旁。夜晚的云梦庄静得有些可怕,层层叠叠的屋檐隐没在黑暗中。清丽的流光亭此时显得如此孤独,无助。
师父失踪,夫人日渐憔悴,自己又能做点什么?若自己早些学会武功,又怎会呆坐在这里无所适从?想起孤单痛苦的童年,想起师父的恩情,阿平双拳紧握,恨不得纵声长啸,方能一舒胸口憋闷。
忽地,阿平看到不远处人影一闪,便消失不见。阿平有些奇怪,如此深夜,有谁会在走动?难道是外侧守卫疏忽?有人进来了,看那方向,就在夫人居所之侧啊。阿平开始担心起来,站起身来,向方才方向走去。
安静的夜晚,除了几盏灯火,一点动静也无。阿平走到跟前,不见有何异状,还道自己看错了。也许最近心神不宁,阿平想道,刚回头,忽地身体一麻,整个身子动弹不得。刚要张口呼叫,眼前一黑,便人事不知了。
内堂,密室,月泠脱下外衣,里面只留一层薄纱包裹着玲珑的身躯。不用说,这也是坐在床上淫笑的严无极所为。他仔细打量着月泠的全身,除了肚兜亵裤保护的重要所在,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肤都在白色轻纱下若隐若现。那双修长的长腿,微微颤抖着,不用说,正是那深深插入蜜唇的触器所带来的刺激了。
不似起初,月泠此时已横下心来,对方越是羞辱自己,自己越是满不在乎,一言不发,站在屋中。半晌,严无极道:「看夫人感觉不适,小的愿取下那假阳物,不知夫人意下如何?」月泠偏过头,更不答话。严无极一笑,拉过月泠,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,分开她的双腿,摸着那亵裤下的触器,道:「夫人若不愿意,便一直带着如何。」月泠也不反抗,只是一语不发,便似人偶一般。严无极有些无趣,一把抱起月泠,抛在床上,取出钥匙,道:「玉器虽好,毕竟是死物,还是让小人取下来吧。」纱衣被抛离,亵裤被扯下,严无极故意左右上下晃动假阳物数次,方才取出。
本以为可以挑逗到月泠,可惜她除了动了动身子,一点反应也无。月泠闭着眼睛,任由严无极欺辱,只当身体不是自己的。反正一会他插进去,动作一下,就结束了,便有痛苦之处,只当摔了一跤,病了一场,不做反应便是。
感觉到严无极的大手捂上双乳,月泠心想,快了,一会暴虐的揉捏后,就要插入了,每次都是如此,如今已不像当初那般可怖。此次严无极的动作比起前几次还轻柔了许多,莫非今天比较好熬?
月泠有些宽心。那力道只比丈夫略微重了一些,不同的是严无极会不时轻捏乳头,甚至用手指轻轻弹弄。莫非这衣冠禽兽这次变性了?无论如何,轻柔一点总比前次的暴虐来的好多了,月泠这样想着。
恐怕一会就要插入了,忍一忍,很快就会过去的。
双手离开了乳房,月泠吸了口气,准备那巨物的侵袭。这次她却料错了,那手居然开始抚弄自己的耳朵,刮弄着耳廓,揉着耳垂。奇怪,这是干什么?月泠有些不解,丈夫行房事之时,也就摸摸自己的乳房,亲吻自己的嘴唇,身体其他部位,基本没有亲热的接触。这耳朵又有什么,看来严无极真是有什么毛病,月泠心想。耳朵被抚摸着,接下来,月泠感到那湿热的舌头开始舔弄雪白的脖颈,耳朵,颈子,真是莫名其妙,月泠默念道。有一点点麻痒的感觉,从颈子处传来,和平时挠痒不同,少了点刺感,多了点酥麻。不是令人发笑的痒,而是,另一种月泠不太熟悉的感觉。似乎在什么时候有过类似的感觉,不是讨厌的场合,彷佛是,有点甜蜜的味道?
月泠不自觉的有些害怕,今次和平常不一样,严无极打的什么主意了?思考处,严无极的舌离开了自己的脖颈,月泠悬着的心,放了一点下来。忽地,她感觉肩头又被吻住,然后居然是腋下,什么,这是干什么。
月泠直觉腋下是有些肮脏的所在,这严无极,可真有些不正常。好在很快,他放弃着两个地方,出乎意料,月泠重新感觉颈子被吻上了,这次更细心,温柔。
那种感觉又慢慢浮现了,月泠有些惧怕这莫名的甜美,好像,好像美丽的鹤顶红,隐藏在美丽下,是某些可怕的东西。
严无极很满意的看着月泠,她仍闭着眼睛,彷佛不省人事。但每当自己吻上脖颈,她的睫毛会微微晃动,鲜美的气息会从紧闭的双唇中泄露。第一个地方找到了,还会有第二个,第三个的,严无极按捺着狂跳的心脏,今晚还很长,自己的计划,可不能着急了。
温柔的亲吻,细致的抚摸,如流水般历经了月泠的全身。除了那羞耻的秘部,光洁的背部,凹陷的纤腰,丰润的粉臀,再到修长的双腿,甚至每一个指尖,都被品嚐过了。当大腿最柔软的肌肤被抚摸时,月泠的心狂跳了,一股股热意被导出,传到那被刺激了一天,已是娇艳的花唇,湿润的阴道。当指尖被吸吮,那感觉更加强烈,好几次,月泠几乎忍不住放松银牙,把涌上的热气吐出。好奇怪,这感觉,又陌生,又熟悉,这是怎么了?
望着那本是冰冷的娇躯,严无极笑了。月泠也许没有发觉,她雪白的肌肤如今多了一分潮红,娇嫩的乳头早已高高耸起,双腿不经意的动作,都是为了摩擦某个开始有渴求的部位。若凑上前去,可以隐约听见樱唇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吐息。
是时候了,严无极双手抹上了一层光泽,立刻光泽便传到了月泠的双乳上。
这,这是什么?滑腻腻的,有些凉意,但在男人双手的抚摸下,很快变成一股热流。就算丈夫含住自己的乳头,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。是了,月泠突然忆起了,尽管不经常出现,但和丈夫欢好之时。有过类似的感觉,不,是一样的感觉出现过。虽然并不能延续太久,但月泠记住了那甜蜜的感觉,她以为是情浓到极处,才有的美妙。怎么会现在在严无极面前也出现?而且,更加强烈,更加长久,甚至……月泠感觉自己的肉体重新开始和灵魂连接在一起,无论自己如何想逃脱,都无法抗拒。月泠真正害怕了,害怕的不是对方的侵犯,而是自己身体隐藏着的某种东西。
不仅是双乳,很快,月泠全身都被那奇异的蜜液抚弄过了。尤其是脖颈和大腿内侧,更是充满光泽。严无极看着她,她的脸庞如仙子般清丽,没有一丝狐媚,没有一丝风骚。但她的锁骨那么凸显,她的颈子如此修长,她的乳房高耸,她的粉臀丰满。
那腰间的曲线,又是如此妖娆。双腿间的花丛,就算经过修理,仍能看出它的丰盛,它的茂密。有些女人是天生的荡妇,无论有没有开导,她都会沉迷。有些女人,如果没有一个人打开那道风情的门,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身体的秘密。但如果一旦那扇门被打开,也许会沉得更深,更无法自拔。
既然丈夫三过其门而不入,便莫怪外人越俎代庖了。严无极吻住月泠的颈,揉着她的乳,缓缓抚摸着大腿内侧,终于,他的手按上了那娇嫩的花丛。就算是石女,被刺激了一天的秘部,也必然比平时敏感许多。
月泠此刻,更是如此。羞耻的花瓣被打开,凸起的珍珠被触动。月泠的身体颤抖了,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,她的牙咬上了她的唇,她的呻吟已经抑制不住。甜蜜而又邪恶的感觉,让月泠已经对眼前的一切模糊了。
一种强烈的刺激,从肉体最深处传来。月泠从来没想过那么娇小的东西,隐藏着如此多的快乐。天啊,他又摸到了另外一处,他分开了那片唇,他的手指开始缓缓侵入。不能,不能这样,为什么身体不受意志的影响,为什么阴道会贪婪的咬住手指,用力向内吸吮。最重要的,为什么会这么舒服,这么甜蜜,这么刺激。又一根邪恶的手指进入了阴道,探索着,蠕动着,月泠优美的纤足绷直了,双腿分开,臀部难耐地动着。
月泠的反应严无极看在眼里,该下一步了,他忽然咬住了硬挺的乳头,更加猛烈地抽插手指。潺潺水声,让月泠羞愤欲死,那一波波的快感让自己无法抵抗。
若是丈夫这般对我,那该多好,月泠这样想着,为何这样的快乐不是丈夫带给我的。救我……月泠在脑海里尖叫着,不行了,我……月泠只觉得那快感的波动渐渐达到了高潮,急促的动作让自己达到了巅峰,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巅峰。
那一声甜美的呻吟,终于从月泠口中哼了出来,当闸门被打开,汹涌的慾望便无法克制。
阿平渐渐苏醒了过来,头脑一阵迷茫,自己在哪里?四肢都无法动弹,眼前的是什么?一个缝隙,好像看到一个房间,烛火的房间,这地方不是自己的的居所啊。这是什么声音,有什么人在低声说话?还有隐隐的撞击声。那好像不是说话,是喘息?是呻吟?还是混杂在一起?眼睛渐渐看清楚了,啊,是一个人?还是两个人,白花花的肉体,好像没穿衣服?是他们发出来的声音吗,这是在做什么。
啊,是一男一女,他们在,在做夫妻之事。不行,怎能偷窥夫妻房事,阿平头脑渐渐清楚起来。自己怎会被缚在这里,那一对男女又是谁?
女人的双腿被扛在男人肩上,那快乐中夹杂痛苦的呻吟一点点传入耳中。血气方刚的少 年不禁面红耳赤,雪白的娇躯和黝黑的壮汉形成鲜明的反差。咦?那个女人,怎好像哪里见过?
虽然她的头发从没如此散乱,她的脸庞从未如此红润,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妩媚,但,那不是师父于清的爱妻,自己心目中的仙子,秦月泠么?那个男子,不是师父啊?是谁,看不清脸面,但身形却如此熟悉?还有,夫人的表现,怎会,怎会如此。就算未经人事,阿平也能清楚地看到,月泠并非抗拒,并非痛苦,那双修长的美腿绷直着,那眼神透出享受,那呻吟带着甜美啊。
月泠并非不知身上驰骋的男人是仇非亲,但肉体的感觉骗不了人。每次她想咬牙忍耐,阴道中火热的阳具都会无情地进犯,让她打消这个念头。为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,月泠的泪水流了下来,这次不是痛苦,而是沮丧,绝望。前几次,只是身体被凌辱,这次,连灵魂也被污染了。我没资格,没资格在想起丈夫了,月泠想着,她从未想到,击溃自己的,不是痛苦,而是快乐,无边无际的快乐。
她此时才觉得,自己不是什么冷月仙子,不是庄主夫人,不是于清的妻子,只是一个女人,一个被仇人征服的女人,一个被慾望击溃的女人。
「夫人,这才对吗,很享受吧。」可恶的严无极,看月泠已无力放抗,此刻方才出言挑逗。
「胡……胡说……恩……恩……你……啊……」男人的言语伴随着强力的抽动,让月泠的反驳被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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